“瑪德!誰准你流這麼多血的?弄髒了本少爺的靴子!”一邊罵著,葉無缺一邊抬起鑲嵌著明珠的錦靴,狠狠踩在傷者流血不止的傷口上。

凄厲的慘叫聲在牢房中回蕩,卻沒有任何獄卒前來查看。

葉無缺被關進來時,所有獄卒都知道這位狂少的身份,自然沒人敢來招惹他。

同牢房的三個犯人就這樣被葉無缺霸凌著。

許久之後,當葉無缺玩膩了鞭刑,正准備換個花樣時,牢房外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。

“噠!”

“噠噠!”

那是靴子踏在青石地面上的聲音,卻輕得像是貓兒的腳步。

更詭異的是,這腳步聲分明是從走廊深處傳來——那裡本該是死路才對。

“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在那裡?”

葉無缺皺眉轉向牢門,囂張的嚷嚷,“不知道本少爺正在開心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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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話沒有說完,後面的字卡在了喉嚨裡。

玄鐵打造的牢門外,站著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色鬥篷中的身影。

那人比尋常男子要矮小些,靜靜地立在陰影中,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。

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葉無缺分明看見獄卒就站在不遠處,卻對這個人視若無睹。

“你......”

葉無缺本能地後退半步,隨即又挺直腰杆,壯著膽子問,“誰派你來的?是我父親還是我爺爺?”

黑衣人沒有回答。

他緩緩抬頭,兜帽下露出一張慘白的面具——那是一張沒有任何五官的素白面具,在昏暗的火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。

面具下傳出一個雌雄莫辨的聲音:“葉無缺,葉家三房嫡子,年二十二歲......”

“裝神弄鬼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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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無缺沉聲打斷,額角卻滲出冷汗,色厲內荏道,“你既然知道本少爺的身份,還敢隨意說出來?”

“你身上已有兩條人命。”

“第一條是你葉家的丫鬟,你十八歲時強暴對方,害的對方跳河溺水,被你葉家偽裝成自殺。”

“第二條是你的同學,在自習室被你強占,對方跳樓自殺,被你父親以兩千萬擺平。”

隨著他的話聲,牢房內的溫度似乎驟然降低。

那三個囚犯縮在角落,驚恐地看著這個不速之客。

葉無缺的臉色變得鐵青:“你......你到底是誰?怎麼知道這些......”

“我是來討債的。”

黑衣人輕聲說。

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,沉重的玄鐵牢門突然發出“哢噠”一聲輕響,緩緩打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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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無缺終於意識到危險,他猛地抓起地上的碎瓷片抵住距離他最近那個囚犯的喉嚨:“別過來!否則我殺了他!”

黑衣人卻只是輕輕搖頭,他抬起右手,袖中滑出一柄通體漆黑的短劍。

劍身細長,在火光下竟不反射任何光芒,仿佛連光線都能吞噬。

“救......救命啊!”

葉無缺歇斯底裡的朝外面的獄卒大喊,“有刺客!快來人救我!”

然而那些獄卒依舊站在原地,目光呆滯,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。

黑衣人緩步向前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葉無缺的心尖上。

當距離縮短到三步時,他突然加速——

“唰!”

黑光一閃。

葉無缺只覺得喉間一涼,隨後是劇烈的疼痛。

他難以置信的捂住脖子,溫熱的鮮血從指縫間噴湧而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