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吳悠悠的傷勢不重,在醫院觀察一晚便可出院。
不過她腳踝挫傷,鎖骨出現斷裂痕,需要臥床休息一段時間。
盛萊見吳悠悠痛得眉心一直皺著,心口也跟著緊緊揪起。
“你一個女孩子怎麼敢單槍匹馬的?不怕他手裡有凶器?萬一,萬一你被他殺了怎麼辦?我都來不及救你。你怎麼這麼魯莽?”
吳悠悠躺在床上,不禁笑了。
“這不是沒事嗎?我可是從小打架打到大的,我會怕他一個麻杆?”吳悠悠揮著小拳頭,“姐姐可是很能打的!”
盛萊嗔怪道,“萬一有事就晚了!你怎麼不知道保護自己,抓人是我們警察的事。”
“他綁架我姐妹,那就是我的事!再說萬一他跑了,山那麼大,你得找到什麼時候?萬一他逃出國界線。就很難再抓到他了!看在我幫你們警方立功的份上,你就不要數落我了,事實證明我不是成功了嗎?”
盛萊給了吳悠悠一個腦瓜崩,語氣卻是帶著寵溺的,“小嘴叭叭叭真能說!明明是你錯了,還把自己說的那麼有道理!”
吳悠悠捂著腦門,嘿嘿一笑,“因為我就是有道理啊!”
“你有什麼道理!都是歪理!我警告你,在遇見這種情況,你不許給我往前衝!你是一個女孩子,只要躲在別人後面被保護就好,沒人需要你保護!聽到沒有?!”
盛萊嚴厲的語氣,好像教育小孩的家長。
吳悠悠看著盛萊,眼底有隱約的淚光閃動,好像破碎的星光。
“被保護?”她低喃一聲。
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被保護過。
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。
她也可以被保護嗎?
“怎麼要哭了?我可能話說重了,你別介意。”盛萊以為是自己剛剛太嚴厲了,語氣急忙柔和下來,拿著紙巾幫吳悠悠擦拭眼角。
吳悠悠自己接過紙巾,擦干眼角,吐了吐舌頭,縮著脖子,點點頭,像個犯錯的小孩,嘀咕一聲。
“知道了還不行,我都受傷了就不要再訓我了!”
楚山和夏依依趴在門口的小窗子上往裡面看。
倆人吃瓜吃的歡快。
“我怎麼覺得盛警官對悠悠有點不一樣?”夏依依道。
“我也覺得!他們不會是......”楚山壞壞一笑。
夏依依捂住嘴,笑得唇角都要咧到耳根了,“盛警官和悠悠很般配,有沒有?”
楚山斜睨夏依依一眼,撇撇嘴,“不覺得!有什麼好般配的!”
夏依依瞪了楚山一眼,“你怎麼給人潑冷水?他們多般配呀!盛警官看悠悠的眼神多寵啊!”
翌日。
盛萊要押送張匪回帝都,潘大壯和他的妻子留在南城警局接受審問,如果他們真的不知道張匪是罪犯,接受教育也就可以被放了。
盛萊不放心吳悠悠一個人留在南城,讓楚山帶上吳悠悠一起回帝都休養。
就在張匪即將被押上警車時,楚山的車子到了,他衝下車,飛奔向張匪,怒聲質問。
“你給我說清楚!主謀不是大東,是彭姿,我要你給大東證明清白!”
張匪聞言笑了,“怎麼?那個傻大個又出來頂包了?我憑什麼幫他證明清白?主謀就是大東!就是你兄弟。”
“你給我閉嘴,主謀不是大東!你給我說實話!”楚山嘶吼著,就要衝向張匪,被幾名警員攔住。
張匪見楚山氣得跳腳,臉色鐵青,笑得愈發暢快。
“我就不說,你能將我怎麼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