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裡沒有信號,他只看著那張照片,坐在床上,一夜未眠。

......

賀元白同樣一夜未眠。

天將亮的時候,他去買了早點給江瑛送過去。

病房裡,明檀在給她把脈。

男人眉眼凝上急色,“怎麼了?”

明檀沒說話。

賀元白知道她的脾氣,就安靜等著。

過了會兒,蘇煙到了。

“臉色怎麼這麼白?”

她摸了摸江瑛的額頭,沒發燒放下心來,“是藥物作用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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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檀開了口:“是,她身體裡有避孕藥,作用起來,這孩子留不住,逐漸的就會流掉。”

“但我不建議那樣,很傷身體,所以要盡快決定,要不要留。”

蘇煙握住江瑛的手,“你的事情我向來不會給你做決定,也不會影響你的決定,我只做你的後盾。”

“但瑛姐,這個孩子我不建議留下。”

不管是誰。

她們不能賭那一個可能性。

生出來是易琛的,就沒有辦法反悔了。

蘇煙的食指在江瑛手心勾了勾。

提醒她。

以後也許跟賀元白還能有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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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現在的年紀也不能賭。

江瑛彎起蒼白的唇瓣,病態的樣子,那雙眼不負任何瀲灩了。

“可我想留下它。”

“江瑛!”賀元白衝過來,一把握住她肩膀,“你就那麼愛他嗎?”

“是,我就那麼愛他,”江瑛紅著眼看著他,語氣堅定,“我要跟他生孩子,不僅如此,我還會跟他回港城。”

“你做夢!”

眼看著要吵起來,蘇煙推開了賀元白,“這裡有我來處理,你出去。”

賀元白沒動。

邵聿廷帶著賀承蘊過來,一起把賀元白拉出病房。

蘇煙小聲問明檀,“可不可以這樣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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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檀聽完說:“可以的。”

她也不問她們的事情,按照蘇煙說的處理。

江瑛握住蘇煙的手,“還是你懂我。”

“那當然。”

明檀處理完,已經是晚上了。

中午吃的飯,是蘇煙去邵聿廷手裡拿的。

一直沒出病房。

賀元白幾次想進去看看,都被賀承蘊按住。

“你進去能做什麼,你會醫術?”

“......”

賀元白只能坐在那裡,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死死握拳。

緊繃到身體都在微微顫抖。

直到明檀出來。

賀元白立刻上前問。

但明檀沒說話,直接走了。

蘇煙不好送,讓邵聿廷安排人。

邵聿廷說:“顧沉述來了。”

那蘇煙就管不著了,說道:“瑛姐這幾天比較重要,我留在醫院照顧她一下,公司的事情麻煩你了。”

她的公司也不能一直沒有人坐鎮,有些項目還需要她拍板。

“我是給你打工的。”

蘇煙親了親他的俊臉,“有你這樣能力出眾的執行總裁,我這個董事長很放心。”

邵聿廷離開的時候,也沒把賀元白留下。

賀元白不樂意。

邵聿廷道:“你現在要做的,是去處理易琛,我不能關他很久,你的限制令沒有充足的證據也不能留太久,他是港城人。”

賀元白還是不想走。

賀承蘊開口:“蘇煙跟她的關系還能害她?”

賀元白這才跟著一起離開。

蘇煙知道賀元白走了,松了口氣。

“怎麼樣,流產是不是很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