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聞言,或多或少,心有戚戚。
大伙兒陸續散了,今晚注定是個無眠夜。
他們需要時間接受和消化。
徐挺臨走前,詢問:“邵教授,要跟我一起去船上住嗎?”
他們開了一艘船過來,日夜兼程,幸好趕在約定時間抵達,才親眼目睹一場好戲。
“你很厲害啊,小姑娘。”徐挺雙眸微眯,打量起蘇雨眠。
調查組的所有信息來源,以及實質證據,都來自於她。
以身為餌,誘敵入局。
有勇有謀,有膽有識。
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。
所以,徐挺的目光難免帶上幾分端詳與探究。
然而下一秒,就被突然湊上前的邵溫白阻斷了視線。
邵溫白:“歐陽教授的血液化驗報告,我已經交給你了,我就......不去船上了吧?”
徐挺錯愕:“那你住哪兒?”
邵溫白看向蘇雨眠:“你說呢?”
額......
不知道是不是徐挺的錯覺,他竟然從那三個字裡聽出了一股委屈巴巴的意味。
他委屈什麼?
還是對著人家小姑娘委屈?
臊不臊?
蘇雨眠皺眉。
看向男人掌心,紗布已經被慢慢浸紅,傷口應該還在滲血。
海面潮濕,入夜還冷,住船上搖搖晃晃,根本別想睡好,他身上還有傷,這怎麼行?
蘇雨眠語氣堅決:“他不去,就住這兒。”
徐挺環顧四周,不確定地問了句:“還有多余的房間嗎?那我們其他人是不是也可以......”
住船上確實挺難受的。
如果這裡有房間的話,那——
蘇雨眠:“有兩間,萬蒙和李兆燕的,你們住嗎?”
“算了,還得搜證呢,怎麼能住人?那邵教授——”
蘇雨眠知道他想問什麼,實話實說:“他住我房間。”
邵溫白輕輕勾唇。
意識到可能有點得意忘形了,又默默將嘴角的弧度放平,但微微彎起的眼尾還是不爭氣地泄露了他此刻內心的雀躍。
徐挺從進門起,眼睛就沒瞪那麼大過。
震驚,錯愕,他甚至一度懷疑自己耳朵可能出了問題。
目光飛快逡巡在邵溫白和蘇雨眠之間。
“你——你們——”
邵溫白才不想浪費時間給他解惑,軟軟的語調,帶著幾分倦怠和疲憊,無端惹人心疼。
他說:“雨眠,我有點困了......”
蘇雨眠立刻看向徐挺。
後者:“??”
蘇雨眠:“這是我房間。”
“......所以?”
“他困了,要休息。”
趕人的話,非得說那麼明白嗎?
徐挺:“......”